我磕的cp都是真的

红白rubbish_never

【1929】不要和最好的朋友结婚(3)

  是啊,我早该想到的。哈弗茨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布兰特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稳定的人。他几乎总是笑着的,即使在球队输球后,也只会短暂沉默,之后再用平和的语气向别人发泄可能内心的难过。如果不是酒精加成,他几乎不可能对着哈弗茨哭。

        不,应该是不可能在发现接电话的是哈弗茨后,再说出“我想你陪着我”这种话。他一向把自己放在一个保护者的位置上,在球队也是,在生活里也是。他试图撑开一把伞,将所有阴霾都在伞外,表现得自己可以解决所有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有时候也会忘记:他也只是一个年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弗茨把布兰特的酒拿在手里,直接喝了一口。布兰特有些坐不住了,他的脸透露出不正常的红色,身体无法自控地向下倾倒。就在哈弗茨喝酒的这一秒钟,他就滑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心!”卷发男孩发出一声惊呼。但他的身体反应比语言更快,直接伸手将布兰特捞住了。他试图把布兰特扶到座位上,但对方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头晕,想吐。让我靠着你好吗,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哈弗茨点了点头,但他意识到布兰特现在显然看不见,补了句回答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把腿叉开,让布兰特的头枕在他的膝盖上,他的手不自觉地穿插在对方金色的头发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表现的越爱我,我就越烦燥。我知道自己应该去回应他,毕竟他是个好人,我承认。可我就是做不到。我喜欢对其他人关怀倍至,但对他不行,关心他反而成了一种折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我和他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凯,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呀。我说分手,他就开始沉默,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。他问我还爱不爱他,我说爱消失了,但我明明清楚可能爱还存在,但还是无法忍受存续的稳定关系。”布兰特的眼泪打湿了哈弗茨膝盖上的布料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弗茨没办法准确地说出他现在的感受,但有一种感觉是确定的。他心疼地搂住了布兰特,把他包进自己的怀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Jule,你没做错什么。既然不开心,就应该及时分开。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不会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尤利安·布兰特主义者。不管你做什么,我都会支持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剩下的记忆已经消失在时光里,在布兰特酒醒之后,残存的只剩下那夜寒风里哈弗茨的体温。他似乎还能听到卷发男孩的低语:“Jule,我会陪着你的,不管怎么样,我都会陪着你的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- 

        厨房的水开了,水壶发出有些尖锐的声音。布兰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点蜂蜜掺在水里。哈弗茨还在他肩头挂着,布兰特哄了哄他:“凯,听话,坐下喝点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醉酒之后的困意上来了,让哈弗茨的脑子更加不清楚。他这次乖乖地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,像一个小学生一样等着布兰特倒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能自己喝吗?”布兰特拿着玻璃水杯不确定的问道。但还没等到答复,他就先自己下了论断:“看样子应该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杯子凑到了哈弗茨的嘴前,像以前无数次那样,用手托着哈弗茨的脑袋,轻声说道:“凯,张嘴,喝点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伴随着吞咽的声音,布兰特有些出神。不得不说,哈弗茨听话的样子很可爱。布兰特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了,从一年前的那件事起,他们就开始不停歇的冷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得承认,自己被这个样子蛊惑到了。趁着带着酒气的呼吸凑近,布兰特看着哈弗茨的眼睛:“你说,如果我把那句话忘掉,我们是不是还能回到之前的关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凯,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呼吸交融,布兰特有点想亲亲哈弗茨。他也这样做了,只是吻落在卷发男人的发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凯,我希望你今夜好梦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哈弗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,他躺在床上,一瞬间有点愣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布兰特歪在不远处的躺椅上打盹,那个躺椅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挑的,布兰特很喜欢,就一直留在装修风格完全不相符的主卧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宿醉之后的头很痛,但哈弗茨并没有在意这个,他有些踉跄地下床,想走到布兰特面前,可却被脚凳绊了一下摔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吃痛地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布兰特被这个声音惊醒了,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——他有众所周知的起床气——可反应过来还是快步走到了哈弗茨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主动伸手去扶他,只是问:“怎么了?能站起来吗,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哈弗茨沉默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布兰特了然。他挑了挑眉:“昨天提莫打电话说你喝多了,我不方便去你家就把你送到这里来了。既然你现在醒了,那我就先回实验室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冰箱里有牛奶,你热一下就能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转身就准备离开,可脚踝却突然被抓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弗茨的手箍在他脚踝处那条细细的纹身上,骤然出现的触感让布兰特不禁停下了脚步。他沉默了一瞬,还是开口:“我想你应该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酒精代谢酶活性很高不是吗?”布兰特不知为何脱口而出这个玩笑。这是某次一起去玩之后哈弗茨告诉他的,他唯一不擅长的生物课恰好是年轻男孩喜欢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个玩笑并没有让诡异的气氛回到正轨,布兰特的笑意在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消失了,而哈弗茨也没有配合地笑几声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像他们之前无数次那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来见我?”哈弗茨摩挲着布兰特脚腕上的纹身,“不用说什么提莫打来电话你不好拒绝,你不会看不出来那是我让他打的;也不要说正好闲着无聊来看我笑话,你恨不得长在实验室里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为什么要来啊。”他酒后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祈求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布兰特只是问:“你想让我有什么回答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凯,不管怎么样,我们还是朋友。如果你不想继续朋友这个关系,我会难过,可我也会尊重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财产分割里这栋房子是不是分到我那边了?我一会儿让律师把协议改一下。这里离亚琛近,你往来方便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甩开了哈弗茨的手,没有回头,直接走出了门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芒特如约把车开了回来,布兰特这才想起来,理论上昨天维尔纳和芒特两个人都是酒驾。最优解本该是布兰特自己开车,让维尔纳和芒特帮忙把哈弗茨送回他自己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就没想到呢?布兰特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摇了摇,径直启动了汽车。在轰鸣声里,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,就像以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马上他就后悔了。哈弗茨趴在主卧阳台的栏杆上,和他的眼神对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目前的合法伴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。哈弗茨做了一个大胆的行为:他翻过栏杆,似乎要跳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布兰特无法控制地叫道:“凯,你冷静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动,回去,我们谈谈。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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