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环保糕】童养媳是好品德（2）
这顿饭吃得很愉快。因为托斯比本身不怎么吃肉，厄德高也并没有点太多肉类。虽然对方发现后告诉他没必要这么做，但厄德高还是摇摇头：“我得承认，也许适当吃素对身体好。”
托斯比不置可否地点点头，继续大嚼生菜。
厄德高撇撇嘴。这里的南瓜浓汤确实很好喝，但热红酒更吸引他。他的酒量不算很好，但由于他上脸上的太快，在完全喝醉之前，他往往会先被劝住。
比如现在。
“马丁，我建议你不要再喝了。你看上去不算太清醒？”托斯比直直地看着他。
“你担心什么啊？觉得我这样不好看，还是担心一会儿回家我爸和你爸看到会骂我？”厄德高的理智稍微有点被酒气淹没，“要是后者，你大可放心，有你在这里，他们不会当着你的面责怪我的。”
“我的爸爸，托斯比家族忠心耿耿的‘封臣’，不会让你有任何尴尬的可能的。”
“要是前者。”厄德高皱了皱眉头，“那我尽力。把酒后的丑态控制一下。”
“等等，应该不是喝酒触犯你哪条环保的圣经了吧？”他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。
托斯比到没有因为他的话感到奇怪。他咽下最后一口沙拉：“嘿，马丁。你知道的，我只是想说，喝酒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不过如果你在乎的话，今天我们可以不回家——去郊区的公寓住吧，离公司最近的那栋，明天你应该可以骑车去上班，如果你的宿醉不严重的话。”
厄德高第一万次为他的奇怪思想感到赞叹。托斯比就是这样的，待在他身边，你不用为俗世生活的任何事情发愁。
除了环保。
他又皱了皱眉头。事实上这并不表征他不开心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，他的眉头就常年锁在一起。
托斯比上手抚开了它。
“马丁，别不高兴。”
他总是太直白，明明这句话后能虚伪地加一句“我会陪着你的”或者说“没什么大不了的，人总要想些开心的事”，而且加了之后厄德高大概会更开心一点，可是他从来不会加。
他只会像现在这样说：“如果你想的话，明天早上要不要去看日出？”
“早起有利于心情愉快。”
厄德高很想和他说，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是能起得来的吗，当然他更想说，你能旷工我不能，你们家公司离了我是真的不转了。可说出口的话却是：“好啊，但是不爬山可以吗？”
“这次我想去湖边，好久没去了。”
也不知道是借酒装疯还是真的醉了，他抱住了托斯比的胳膊。
“我真的转不动了。”
“莫滕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alpha释放的信息素太蛊惑人——上帝保佑，托斯比的信息素并不是环保味的。那是一种淡淡的玫瑰香气，让厄德高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喜欢的玫瑰漆画。
总之，抱住托斯比的那一刻，厄德高感到了久违的宁静。
抛弃掉所谓的总裁身份，抛弃掉做个好儿子好儿媳的压力，抛弃掉成天不可或缺的重要性。厄德高也就才是个24岁的青年。
“莫滕，有时候我真的觉得，如果时光能倒流就好了。我真的很累……我想不明白很多事……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。”
“我知道什么事是对的：兢兢业业地处理好工作的事，毕竟上千个员工要靠着它生活；认真地维护好家里的关系，毕竟托斯比先生对我们家恩重如山。”
“可是我还是好累呀。我做了那么多，可还是不可避免地犯错。我的错误不算少，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——”
他突然看向托斯比：“如果我能回到五年前，重新变成马丁（19），你的选择会变吗？”
托斯比摇了摇头。想到他现在可能没办法分析这个信号，他难得贴心地将这个换成了语言表达。
“不会，马丁。”
意料之中。厄德高有点自嘲地笑笑。
“再来一万个岔路口，我们都还会坚持原来的选择。马丁，时光倒流是没用的。”
但托斯比又重新把外套披到了厄德高肩上。他的外套很宽松，好像在玫瑰酒里泡过一样，熏得厄德高火气全无。托斯比自然地拦着年轻男人：“走吧，早睡早起是好品德。”
“是因为太晚回去费电吗？”厄德高忍不住说。
“也可能是因为再晚一会儿你就要哭出来了。为了你的面子，我建议你去车里哭——当然，回公寓哭也行。”
“我不会录像的。”托斯比认真地说。
这下就算有泪也流不出来了。厄德高有些气恼地推开他：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然后就被没注意到的椅子绊倒了。
可他没害怕。并不是因为酒精让他失去了害怕的情绪，而是他坚信，托斯比会捞住他。果然，在下一秒钟，短暂的失控感消失了。
厄德高熟练地向后仰了一下，正好埋进对方的怀抱里。
“我说时光倒流有用就有用。你可以把我当成马丁（15），再抱抱我吗？”
“不行，马丁。”得到的还是一样的回答。
“我还是要坚持，时光不能倒流，但是，抱一抱现在的你没问题。”
对方把他打横抱了起来。厄德高的手机械记忆般地环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我不明白你的点——马丁，不管什么时候，拥抱你我都愿意的。以及，你下次真的少喝点。”
“你明天还起得来看日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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